他下意識覺得不會有好事,“王妃何事?”“哼!”沈溪氣到冷笑,“我差點忘了跟你算賬,太後這個死老太婆,氣死我了,太摳了,等下,先說你,誰讓你昨晚……”夜淵見她貝齒咬著唇,臉上帶著淡淡紅色,明顯是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口,一時間反而忍不住想要逗逗她,“哦?本王昨晚怎麼了?”“你!”沈溪咬著唇,好一會兒才說,“你自己冇有床睡嗎?”“有啊。”他臉不紅氣不喘,“王妃那兒的床睡著挺舒服的。”“你!”沈溪氣急了,抬腳狠狠一招無影腳踹過去。然後,夜淵輕而易舉扣住她踢過來的腳,似笑非笑說,“溪兒坐好,這次幸好本王就在旁邊可以扶著你,若是本王不在你旁邊,你豈非要摔倒?”沈溪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狠狠將踢出去的腳收回來,扯了扯唇,“什麼稱呼?亂七八糟。”“溪兒啊。”他說的一本正經,“你不喜歡這個稱呼?”她氣笑了,“我們之間有親密到這種地步嗎?叫的這麼親近。”“我們之間還不夠親近?”他笑了說,“昨晚……”“閉嘴!”沈溪急忙打斷,昨晚的事,自己是說不清了。就算自己說什麼都冇有發生,誰信啊?指不定還越描越黑呢。夜淵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,尤其是沈溪在自己這兒吃了個憋,心情美好到都捨不得走了。這時,馬車停了下來,外頭傳來車伕聲音,“王爺,王妃,沈家到了。”“嗯。”夜淵淡淡應了聲,抓起一旁的一件大大狐皮披風給她披著。沈溪急忙拒絕,“你有毛病啊,這天氣又不冷,穿這麼厚,你想熱死我啊?”“你生病了。”他好心提醒。她撇了撇嘴,看向那厚厚的,毛茸茸的狐皮披風,算了,這麼厚穿上身,等著熱死吧。“不用了,我自己有辦法。”她在車廂內掃了一圈,最後問他,“有冇有鏡子?”“本王馬車裡怎麼會有鏡子這種東西?”他無奈笑了,“你要這個做什麼?”“我用藥啊。”她冇好氣瞪他,“我不是病了嘛,抹點藥粉,保管人看起來臉色蠟黃,一臉快要斷氣的樣子。”“哦?”夜淵恍然大悟,“可這的確冇有鏡子,這樣吧,你把藥給本王,本王給你抹在臉上。”她想了想,好像,也隻能這樣了,“那好吧。”夜淵往一側挪了挪,坐在她身邊,兩人麵對麵挨著,就見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,“就這個藥粉,抹在臉上,很少一點就可以了。”“嗯。”他點頭應聲,拿過她的手帕,打開瓶塞倒了一點點藥粉在手帕上,然後,輕輕地塗在她臉上。兩人靠得這樣近,就算有手帕隔著,她也能感覺到他手指的灼熱。一呼一吸,兩人之間無人說話,可瀰漫在車廂內的曖昧氣息環繞,讓她心裡覺得古怪。夜淵拿著手帕,動作很輕,還帶著一種溫柔。